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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世纪90年代,新华社有篇短稿获得了内部好稿一等奖,奖金1万元。这篇文章的内容很简单:记者在人民大会堂见到邓榕,抓紧机会问“小平同志的身体好吗?”邓榕回答:“非常好!”从这1万元奖金可以想见,逝世于1997年享年93岁的邓小平,在上世纪整个90年代的健康状况是如何地备受全球瞩目。
这段轶闻来自《21世纪经济报道》主编刘晖,在他们报社举办的ceo读书会:“新改革动力学——《邓小平时代》启示录”上,他回忆起这段刚参加工作时的往事。
读书会正值全国两会闭幕前一天,如果按照姓名编年史,应该是又一个新时代开启的前夜。主办方本来对与会人数有些小忐忑,但出乎意料,“改革开放”第一季的前情回顾,竟然吸引如此众多的读者捧书前来聚谈体会。显然,邓小平和他的时代,在“改革开放”第四季“开播”之际,依然无法让人移开视线。
毫无疑问,邓小平是伟大的,他开启的时代是精彩的,中国改革开放这部长篇剧,在他退出后的每一季,依旧按着他定下的大纲,在世界舞台上季季精彩,收视长红,一路飙升。
未来的剧情会怎样?当新一季的领衔主演框架已定时,各路群众演员们当然关心自己这一角的走向。这当口,也许就是《邓小平时代》——这部“改革开放”第一季傅高义版的前情回顾——吃香的原因。
人们希望从第一季的再解读中找到第四季的剧透。这种寻找不无道理,事实上,新一届政府中的核心成员都是从1978年开始上大学的,他们成长之路基本上与邓小平时代相吻合。但谁都知道,演出到第四季的中国“改革开放”,还要人人叫好,确实遇到了无可回避的瓶颈。
我同意这样的观点,一个社会整体要大步流星向前推进,靠得是两条腿走路,一条是效率,一条是公平。两条腿交替前进,才能一路走好。只要有一条腿落后,整个社会就会步履蹒跚。
在“改革开放”第一季,邓小平高瞻远瞩,在整个社会效率最最落后的时刻呼唤效率。不管黑猫白猫,捉住老鼠就是好猫;发展才是硬道理;摸着石头过河;让一部分人先富起来;不要争论……所有这一切其实都是关于效率的口号。邓小平他老人家成功了。
但是“改革开放”在举着“效率”大旗狂奔三季后,“公平”明显落后了。于是,社会开始呼唤另一条腿跟上来。从这个意义上说,第四季需要与前三季不相似的新剧本。无论如何,改革已经到了这样一个阶段,你还想摸着石头过河,但水已经深到一个手伸下去似乎摸不到石头了。这个时候我们改革的路朝哪里走?
好在,看到这一切的,并不只是群众演员。别的不说,长久以来的分配原则“效率优先,兼顾公平”,在18大文件中已经改为“效率与公平并重”。
新四季,希望是一个关于“中国梦,好梦成真”的故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