生煎到底煎哪一面?-凯发会员官网
撰稿|刘绮黎
我、1990年生人,曾爷爷奶奶辈移民到上海,自认也是个比较正宗的“上海宁”。
上周编辑部策划做“上海早餐”选题,我的任务是创作插图,展现旧辰光舌尖上的魔都。这对于“吃货”的我来说,何尝不是件美差——“大饼、油条、豆腐浆、粢饭糕”是深入骨髓、刻入我记忆的早饭小吃,绘画的部分自然是信手拈来。
初稿交出,不料随即引来“老上海”同事们的群嘲:“侬迭个生煎不对额呀,侬画的是‘小杨生煎’,阿拉老早喫的都是‘大壶春生煎’。”怪怪,一看都是懂经朋友。
立马向“老上海美食家”我爹讨教。原来 “大壶春生煎”已有七八十年的历史,属于上海本帮生煎,它才是上海生煎界的鼻祖。其使用发酵过的活面,馒头包好后褶子朝上煎制,皮厚无汤汁,底部煎得金黄酥脆,吃的就是那个饱满焦香的劲。而我更偏爱的“小杨”,褶子朝下,皮薄肉多,汤汁饱满,下嘴咬开一小块,“嗦”的那一口汤对我来说才是生煎包的正确打开方式。
最后因“小杨”不敌“大壶春”血脉正统,我只得老老实实帮生煎包们加上了漂亮的褶子,而我也变成了大家眼中的“洋盘”上海人。
其实,这也不是我第一次被叫“洋盘”。我已经不会讲道地的“上海闲话”了: “肥(皮)皂”念成肥(非)皂、我(鹅)念成(无)的事时有发生。说来惭愧,上小学之前我自认上海话也曾非常道地,后来上学用得越来越少,久而久之不仅发音变得“洋泾浜”,用完整的上海方言表达都变得困难,时常要加入散装普通话。
因为画这一两生煎,倒是引出了几代人各自的儿时记忆。品一品记忆中的美味,顺道也念一念那座城的那些人和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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